【楼诚衍生/谭李】三次午夜与一杯热水
伤感了，居然为他俩没能在一起难过
【楼诚衍生/谭李】三个午夜与一杯热水
warning:《失恋战线联盟》同梗设定下的谭李西皮向短篇，一发完。
深夜矫情少女且ooc，慎入。
同梗即谭赵凌李分手下的谭李。
清水，短，一发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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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熏然戴好围巾出门，天还有些冷，一走出温暖的房间就被冷风激了一下，让他打了个寒战。猫咪也畏惧这点冷气，在他脚下叫唤，就是不愿意跟着他出门。咪呜咪呜的，柔柔软软像个撒娇的孩子。他觉得有点无奈，索性蹲下身来抱起猫咪，安抚地想要把它抱进房间。猫咪并不听话，，在他怀里乱拱，毛衣被拱的不像样子
。
今天是周末，凌远难得的有一个休息的日子。被猫咪突然凄厉地叫唤吓到，李熏然忙哄起猫咪，想让这个小祖宗安静下来，不要吵醒凌远，却事与愿违。
这时候对门的门开了，他看到赵启平风风火火走出来的身影，然后礼貌性地向他点点头表示招呼。李熏然还没来得及回复他，赵启平俊挺的身影就急匆匆地走远，带起一阵风，使得猫咪又叫了起来。
“赵医生……好？”这个好字还梗在喉头，赵启平就已经看不见影子了。李熏然默默地闭了嘴，目送着对方的影子在门前呆滞了一会。李熏然才拍拍脑袋，打算把猫抱回房间。
“……启平你——”正转身的时候，对门的房门又一次大力的被打开，李熏然被吸引住目光回头看去，他看见谭宗明冲了出来。
对方朝着赵启平走的方向追了几步，停了脚步，手里还拿着一条围巾。
驼色的。
应当是赵启平急着出门忘记带围巾了吧。
李熏然抱紧了猫咪，猫咪这时候也安静了下来，乖乖地躺在他怀里打着嗝。
楼梯口的小窗透进冬日的阳光，明亮却缺少温度。李熏然没有抬头看对方，只是踩着阳光低头抱着猫咪想要打开门进屋。
门开了。
他看见凌远带着些疲色穿着睡袍打开了门，带着些许责备和无奈地看着自己。李熏然有些窘迫，更加用力地抱紧了猫咪，像是要从猫咪温暖的身体里汲取一点勇气。
他突然有点愧疚，也没有什么精神再去想后面的谭宗明是不是还在门外，注视着这场戏码。
凌远大概又被自己吵醒了。
“对不起啊，远……哥。”李熏然讷讷开口，低着头不敢看凌远，手机械地抓了一把猫咪的毛。
“说什么对不起呢。”凌远捋了一把李熏然的头发，把发丝弄得乱糟糟，然后他无奈又宠爱地开口，“我就是提醒下你，熏然你忘了带手机。”
“啊？”李熏然瞪大了眼睛，呆呆地看着凌远把手机从睡袍口袋拿出来，递给自己。好半晌，他反应过来，羞红了脸，忙不迭地接过。“谢谢远哥。”
凌远接过了猫咪，对他笑了笑：“路上小心。”说着，关上了房门。
李熏然怔了一会，手里失去了猫咪的温暖让他有些不适应。他没敢回头，匆匆不知道做了什么地凌乱地一点头，就埋头打算走。
“早上好。”李熏然听见有人开口。
“早上好。”他听见自己回答。
李熏然没回头。
谭宗明也没有挽留他。
01
[第一个午夜]
谭宗明和李熏然虽然早从各自的家属中听过对方的名字，也自各种途径了解过一些对方。但是真正第一次见面，却是两个人都狼狈的时候。
“你当时喝的都站不稳了，脸上也乱七八糟，头发是小卷毛。”谭宗明当时想起来还会取笑李熏然。
李熏然正在房间里走动着收拾着自己的东西，没空理他，只是从劳作的闲暇中抬起头来瞪谭宗明。
识趣地帮着李熏然捡起地上的杂物堆到一边，谭宗明凑过去。
“诶，李警官，说句话呀。”
手正好抓到了一把折叠起来的雨伞，李熏然在心里斟酌了一会要不要拿起来冲着那张可恶的脸打过去，但还是想到谭总裁的形象问题作罢。他放下雨伞，把衣服塞进行李箱，嘟嘟囔囔道。
“你以为你当时就好样子吗？”他特意转过头横了谭宗明一眼。“你当时也逞英雄，走的跌跌撞撞，一身酒气，还想着管闲事呢。”
谭宗明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忙碌的李熏然，笑了起来。
*
他们的初见并不好笑，也并不喜悦，分外的狼狈。谭宗明那时刚被赵启平赵医生喊出了分手，想要挽留也无能为力，他特别不像自己的跑到了酒吧买醉。
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了下去，即使谭宗明酒量再好，也觉得眼前一片朦胧，酒气冲上脑袋，一片混沌。
他突然想起小赵医生来，他们当时在酒吧跳舞，嬉闹。小赵医生玩的兴起含着酒吻住自己，他也很快地抢过主动权，抓住小赵医生吻下去。
酒水在唇舌中交换，甘醇的酒香和两人的体味交融，燃烧起热烈的火焰。
然后是酣畅淋漓的一场性爱。
微阖了眼睛，谭宗明又想灌下一杯酒时，酒吧角落的骚动打扰了他。不爱管闲事的谭宗明出于好奇向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，人海隔绝中，一双眼睛扫了过来。
谭宗明觉得酒喝的太多了，大脑仿佛空白了一瞬。
灯红酒绿中，那个身影并不明显，还被人海所遮挡。微微的灯光在他身上交织出绮丽的光线来，谭宗明被古怪地东西驱动，站起身来，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。
凌乱的衬衣，一头小卷毛，抬起头来的是一张看得并不大分明的面目。周围围满了人，唆使着，起哄着。谭宗明的走进并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，而后他听到一声含着酒意而模模糊糊的声音。
“还有人要来吗？”
李熏然端着空杯站起来，挑衅地举着酒杯环视了一圈。他意识已经不够清楚，但是身为警察的敏锐还使他绷着一根弦。热烈的酒水灌进嘴里，冰凉的酒液却在喉中烧起一把烈火，心中的火烧的更旺。
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酒吧的喧嚣吵闹，不由在心里嗤笑。
这种地方如果凌远还在，绝对是不会让自己来的。
可是，李熏然冷笑，更加用力地又端起了一个酒杯喝下去，凌远已经不要自己了。
他还记得早上凌远来电说分手的事情，这个时候突然又涌上了脑袋，让李熏然晕眩起来。有着酸楚渗进了眼中。
酒进了嘴里，却有点苦涩。
好像是泪水，掉进去了。
手臂被拉住了，强劲的，有力地。李熏然气鼓鼓地回头，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一张英挺的面貌。
握在手臂的手，温热，坚定的，传达过一种妥帖的体温，李熏然有点怔忡。
他呆呆地顺着手臂的力道向外走去，还不忘把钱包摔在桌子上向侍者示意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。
*
等到出了酒吧的门，被夜风一吹，两个人的酒的有点醒了。李熏然和谭宗明互相打量了对方几眼，相视大笑了起来。
一笑而毕，李熏然直起身子，礼貌地伸出手去。
谭宗明看着这只手，纤白的，与小赵医生的手既像又不大像，握住的那一刻时，有着古怪的触感。
温度较之自己的稍低，手指上也带着茧结，一触即离。谭宗明向对方点头。
“你好。”
旁人的体温残余在手上，李熏然还有点呆愣，但是他很快从这点呆滞中回神，也一笑。
“你好。”
分别的时候，李熏然默默地想，这个人有些熟悉的模样，是谁呢？
谭……宗明？
02.
[第二个午夜]
第二次见面来的猝不及防。李警官虽说还沉浸在分手的伤痛中，但他毕竟是个男人，又是忙碌的刑警副队，所以很快索性就把感伤的时间投入到工作之中。他主动和一些下属调了班，自己主动留下来加班，忙着的过程中，那点感伤也压进了心底，不再想起。
李熏然有点悲观地想，反正是凌远做的决定，也就让他继续做选择吧。
深夜的报案其实是所有警察都并不开心的事情，接到报警的时候，李熏然正在值班室匆匆解决了自己已经很晚了的晚饭。还没吃两口，电话就接了过来。
“副队，有报案。”下属的声音传了过来，在电话里有些不真实。
“你慢慢说。”李熏然一边擦了擦嘴，声音却很是严肃冷静。
“某公司有员工跳楼。”下属像被安抚了，忙说出了报警内容。
“公司那边有什么说法？？”李熏然问。
“我们正在了解。”下属解释着，“一时还没了解太多。不过副队，听同事说，大概是感情纠纷吧。”
手握紧了面巾纸，李熏然怔了一下，不由哂笑。他把面巾纸揉成一团，合上了餐盒，站起来，“走吧。”。
“我去备车。”下属雷厉风行地挂了电话。
走出值班室，李熏然又回头向着办公桌看了一眼。他看见凌远的照片在桌上冲着自己笑，还是那样熟悉的模样。
但是，他想，也没什么难过了。
明天把照片收起来吧。
*
谭宗明在顶层处理完最后一件公务，却没有回家的心思。赵启平已经搬出了他们同居的公寓，感觉回家也不如当初那样令人高兴。起身舒展了一下疲累的身子，他打算叫秘书去给自己泡一杯咖啡。
还没等到吩咐，秘书不等通报就匆忙地跑了进来。
“抱歉，boss，打扰你了。”这位素来精干的女性因为着急而显出了一点狼狈，“销售部有名员工跳楼了，我刚刚报了警。”
女秘书停了一下，像是要让谭宗明反应过来。
“警方现在来人想向您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有些惊讶地挑眉，不等他回答，办公室门就被推开，然后谭宗明看见了那张熟悉的，面容，裹在制服里，大跨步地走过来。
那身姿笔挺，像是一抹白杨。
那双眼睛，锋利的，尖锐的，像是利刃，又像刀锋。
直直插进心里。
明明该发愁的时候，甚至之前还有许沉浸在些伤感。但是此刻，谭宗明却觉得心里有些奇特的欣喜，让他克制不住地，想要冲着对方大笑。
又见面了。
小警官。
*
事情被处理完毕，已经很晚了，天边的星星都已经消了形迹，夜幕深沉。虽说只是普通因为感情问题而放弃生命，但因为死者并不是本地人，联系家人之类的比较琐碎，冗长。所以告一段落之后，其他人都如释重负地告别回家。李熏然整理着最后一份报告，突然感到面前被放下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。
“？”他疑惑地抬起头来，看到谭宗明站在一旁向他笑。
“辛苦了，李警官，喝杯咖啡吧，也好熬。”
谭宗明说的很是热情。
“多谢。”李熏然这时也觉得眼睛有些干涩，揉了揉眼睛，他端起咖啡吹了吹喝了一口。
苦涩中夹着回甘，冲进味蕾，李熏然感到自己清醒了许多，不由感激地向谭宗明回了一笑。
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，李熏然收起文件，装进包里，站了起来。
“谭总还在？”他惊在了原地。
谭宗明从另一边的椅子上起身，笑着看向他。
“李警官忙完了？”
李熏然点头。
“如果不弃的话，我请李警官来家里做做客怎样？”
他抬手看了看表，李熏然知道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。他不再想是否凌远会不会回家，李熏然笑了起来。
“好啊，多谢款待。”
*
青菜倒进锅里，发出热烈的爆裂声。李熏然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走过来，有点迷惑地问他。
“谭先生还会做饭吗？”
谭宗明手里锅铲不停，口里却笑：“怎么，不像吗？”
“的确不像。”李熏然懒洋洋地说，“我以为你这样的大老板，应该都是有保姆，衣来伸手，饭来张口的。”
“你确实太看轻我了。”谭宗明故作不满。
“好好好，是我的错。”李熏然双手合十，笑着讨饶。
谭宗明手中动作一滞，但很快恢复如常。
起初他确实和李熏然说的一样，但是后来赵启平搬过来和他同住之后。小赵医生并不喜欢被保姆打扰，偏偏自己又是家务白痴，外卖又被做为医生的赵启平否决了。
没办法，为了不让自己和小赵医生饿死，谭大老板只能自己上手，久之，也练出了一手还可以入口的手艺。
李熏然抱着抱枕，他确实累了，靠在沙发上也快睡着。烟火掩映中看见谭宗明的身影，李熏然突然有些酸涩。
这是他到了谭宗明家之后的事情，他没有晚饭，刚好谭宗明也因为晚上这些事饿了，可是太晚也没有外卖，又懒得动弹。所以谭大老板自告奋勇地自己动手，打算露一手。
以前……自己回到家里时，一般是凌远给自己做些吃的。
心里有点梗塞，李熏然摇头，把这些纷扰抛在脑后。
03.
[第三个午夜]
谭宗明把房子的客房租给了李熏然。正好李熏然因为不想留在和凌远合住的房子想搬出去，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租屋。
谭宗明也觉得一个人住着房子太过空旷，刚好他和小李警官也算是熟悉了，相处起来也挺愉快的，听到朋友的这边烦恼，他干脆把房子租了一半给李熏然。
李熏然虽然觉得不好，但是也就纠结了一会，也就同意了。
这天他正巧有空，干脆把其他物品搬过去，谭宗明也没什么事，也就凑着热闹说要帮李警官搬家。
把零零碎碎的东西放上谭宗明的车，李熏然也正要拉开副驾驶进去，鬼使神差，他回了头。
这件屋子是他和凌远一起选的，当时想的很好。
可是现在，好像空旷的，已经不成个样子了。
谭宗明耐着性子等他，看着李熏然眉目中的一些惆怅，谭宗明突然也想叹息。
不知原因。
谭宗明想起当初帮着恋人把东西搬过去的景状，有些淡淡伤痛，但不那样苦痛了。
那间房子……原本的主人，已经…搬出去了。
所以，他笑。
这些东西，干脆忘了罢。毕竟，他不是不洒脱的人。
*
收拾好屋子也进了深夜，李熏然兴奋过头已经没了睡意。洗漱过后他索性找了本书，想到客厅看看。
“谭先生也还没睡吗？”
他定在了原处，谭宗明坐在客厅沙发上向他笑，像是刚结束一场通话，手机放在一旁。这笑意很是感染，让李熏然也笑了起来。他放下书，走过去，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。
“忙过头了，也就不想睡了。”谭宗明回他，突然又蹙了眉，“你的领口要拉好些，快入冬了，洗好澡容易着凉。”
说着，谭宗明探过身子来，伸手给他理了理衣领。
男人温热的吐息喷吐在李熏然的脖颈，他不大自在地别了别头，尴尬地笑。
“多谢。”
谭宗明也有些僵，但他比较厚脸皮，理好了领口，才若无其事地放手。
“不用。”
公寓里很是安静，昏黄的夜灯映亮着谭宗明和李熏然的面容，交织着古怪的空气和氛围。半晌，谭宗明轻咳一声，打破了尴尬。
“咱们到外面走走怎么样？我这里地势高，空气也好，应当可以看见星星。”
顾不得尴尬，李熏然瞪大了眼睛：“真的？”
那双眼睛圆溜溜的，可爱，又稚气。谭宗明不由拍了拍他的脑袋，笑的有些宠爱。
“不骗你。”
李熏然傻乎乎地点头，脸涨的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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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走出了客厅，披上了外套出了房门。快要入冬的夜晚外面已经很少有人了，路灯还亮着，通明，静静走了一会。李熏然正在数脚步，他听见谭宗明问他。
“你冷吗？”
“我——？”李熏然指着自己，一下没反应过来。“还好啊。”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，他用力地点头。
“冷就说。”谭宗明的声音又温柔又无奈，他看到谭宗明向他转过头来，突然抓住了他的手。
对方温暖的手的触感让李熏然心里一跳，他呆了呆，说“不用不用”。
谭宗明没有理会他，抓的很稳，把两只连着的手一并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：“早知道，叫你多加点衣服的。”
那手的体温很暖，温热的，和初见如出一辙。
有着酸胀涌到了眼睛，李熏然想，不行，不能哭，你怎么这么的爱哭了？一点不像你。
“你啊——”他听到无奈地叹息，谭宗明转过头来，伸手擦了擦李熏然的眼眶。“怎么哭起来了？”
手指的触感在眼睛边更为柔嫩的肌肤上摩挲，烧起来了。
李熏然瞪他：“我才没有。”
“尽说傻话。”
有着滚烫的液体滚下来，谭宗明伸手环住了他。正好走到一盏街灯下，温温柔柔地照着这片方寸之间。
他抱的很紧，力道很大，李熏然埋在他怀里，一动不动。
眼泪被吻掉了。
“我很高兴遇见你，熏然，真的。”
模模糊糊的话音传过来，一股夹杂着酸楚，温柔，伤感的古怪感情汹涌着冲上他咽喉。李熏然也反手环住了对方，有着空缺了的东西像是被填满。
“我也是。”
“可是太晚了，太晚了。”对方的话音平静，却似乎绝望。
李熏然颤抖了起来，他想说并不晚，急切地，热烈地那种。但是，有什么东西阻止着他说出来，他能做的只有更用力地反手环紧对方，把眼泪留在看不到的地方。
他逼着自己想房间里的相片，想凌远的长相，再去想下午的那个电话。
无声处，他泪流满面。
04.
[一杯热水]
李熏然搬过来的那个下午，谭宗明做了最后一次努力。和赵启平的电话接通的时候，他说的很是平静。
“我仔细想过了，我确实有错的地方。”他说的虚弱而疲惫，“但我还想再努力一次，和你一起。”
“我也想过了这些问题。”赵启平回答他，“如果你…还愿意接纳我，那就共同努力吧。”
“好啊，赵医生。”
在他不知道的背后，李熏然拨通了凌远的电话。
“远哥。”他低低地叫，“你还愿意，再原谅我一次吗？”
凌远的声音有些失真，却坚定低沉：“我总是会的。”
*
李熏然又住了一段时间，他礼貌的向谭宗明提出自己要搬回去了。谭宗明没有拦他，只是笑笑问他，“还住的愉快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他抬起头，“主人好客，我很是愉快。”
谭宗明面上滴水不漏，伸出手去握住：“能有你这样的客人，我也很高兴。”
他们握的手很紧，很紧。像要记住什么一样，紧的近乎疼痛。
*
凌远接李熏然的车等了许久，才看到他走了过来。李熏然面上虽然有些疲惫，但是气色还好，他看了看，笑着迎了上去。
李熏然像是没有看到他，神色虚无而飘渺。凌远觉得心里闪过什么，却没有更加的深思。很快，李熏然朝着他显出一个大大的笑来。
“好久不见，老凌。”
他皱了皱眉，“你有点瘦了。”
“我想你的菜嘛！”李熏然说的得意，让凌远不由掐了掐他的脸颊。
“老是淘气。”
“走吧走吧。我急着回去呢。”李熏然打掉他的手，催促他。
车灯远远的照亮了街，谭宗明自阳台向下望去，看着李熏然远去。
他在心里无声的开口。
再见呀。
小警官。
别再见了。
他想。
*
李熏然顺着楼梯向下走，一阶一阶地数着楼梯，他想继续，脚上却像灌了铅。他想叫喊，脑子里却一片空白，没有什么情绪，他并不难过。
直到情绪在脑海里沉淀，李熏然也没了走的力气，他扶住扶手，软倒在楼梯上。
“要喝杯热水吗？”
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，他回过头，看见谭宗明捧着水杯过来。无声的情绪滋长，缠绕，他接过热水，一饮而尽。
热腾腾的，借着烟雾，似乎哭泣也看不到了。
“我很好。”谭宗明故意忽视了李熏然的眼角通红，“你呢？”
“我也很好。”李熏然的手已经不抖了，他坦然地看向谭宗明，突然笑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说着，谭宗明突然走上前，自然地伸手，系紧了围巾，“不要感冒了。再见吧。”
他转身，没有留恋地离去。
李熏然抱紧围巾，把眼泪留在了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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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是个be啊，但是我想来想去，大概就是一个不恰当时候突然遇到自己那个人的故事。
所以总是现实的。
半夜突然矫情了，也谢谢你们的包容。
爱你们。
感谢你的阅读